第二十六篇
周挺阳之风流岁月 by budabc
2025-5-15 22:17
汪东东仔细在室内到处检查了一下,又看看点滴上的液量,说:"看剩余药水的刻度,似乎是你一出门他将点滴拨掉了。"
周挺阳皱起眉头,问:"医院有监控吗?"
汪东东点点头,说:"有,护士站就有各病房和走廊的监控录像。"
周挺阳一听,心想这个丑出大了!
如果护士站有监控,那自己在病房里跟小余做的事岂不全程被那个冰山护士看得一清二楚?保不准医生值班室里也会有监控,只是现在不是考虑这问题的时候。
"走,去看看!"
他一挥手,率先大步走向护士站,汪东东连忙跟上。
来到护士站,那个冰山美女正在拿着本书看,抬眼见是周挺阳,脸上猛然地涨红,低下头。
周挺阳顿时心中了了,果然她是全程欣赏病房春宫直播了,否则不会看到自己就有这种娇羞反应。
"1310房的病人去哪了?"
汪东东焦急的问道。
"1310?"
女护士仍然未从羞态中反应过来,茫然的复读着这个数字。
汪东东用力敲击一下桌面,说:"就是今晚送上来那个留长发的吸毒病患者。"
小凤发出"啊"的一声,总算清醒过来了,说:"他下楼去了。"
汪东东马上脸上发黑,说:"明知道他是吸毒患者,怎么能轻易放他走?病人私自下楼你却不报告给我?"
小凤委屈地说:"他说有点饿,到楼下的小卖部买个桶面填肚子,我.....我见你跟他进了值班室没出来。"
说着,指了指周挺阳,继续道:"我见他没有走,以为他是真的去买面,就没有报告了。"
周挺阳总算听清楚来龙去脉,问:"住院大楼下面有监控吗?"
汪东东马上说:"都有,在保安室里。现在医患关系比较紧张,医院给那些医闹和碰瓷的搞怕了,所以到处都装有摄像头。"
周挺阳道:"好,我们去保安室查查他跑哪去了。"
进入电梯后,汪东东犹豫地说:"周叔叔,我就说句大实话,这病人既然跟你无亲无故,也不算朋友,他跑掉就跑掉呗,你也落得干净轻松。"
周挺阳点头道:"理是这个理,但人是我带来的,却从我手里丢了,心里总会不安,倘若他是主动离开,那还罢了,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多少也有点不好推脱的责任。"
汪东东叹了口气,说:"周叔叔,你心太善了!你有没有想过,就这么点关系的人你都将责任揽上身,你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有多大的能耐?这样下去迟早会将你累垮掉!"
周挺阳皱皱鼻子,道:"读得书多果然见解多,连周叔叔都教训起来了?没大没小!"
汪东东连忙笑道:"我没这胆量,只是心疼周叔叔你!虽然我不认同你的思路,但在功利至上的现代社会里,周叔步却象泥泞里的清溪,身不梁缸,清操堪比日月光,能给人光明温暖和信任。"
周挺阳淡然一笑,道:"社会风气是怎样我无能改变,但做人总得俯仰无愧,对得起本心!"
汪东东幽然道:"看着周叔叔你,我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也只有你才配得上这种称号!"
周挺阳拍拍他肩膀,笑道:"什么清溪的,日月光的,你是个被医学工作耽误的浪漫诗人!"
汪东东亲呢地伸手搂住周挺阳圆实有力的腰背,不关色欲,只是他想更亲近一下这个他敬佩仰慕的堂堂男子汉,感受他身上散发出来比英武外形更令人迷醉的的内在人格魅力。
周挺阳转头对他笑笑,没有说话。
虽是不带感情色彩的浅浅一笑,汪东东内心即充满了热切和温暖,直至电梯降到底层,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
二人来到保安值班室,汪东东先向保安说明了情况,保安马上调动视频画面,没一会,就看到小余从电梯出来的画面,然后看到他笔直地走出大门。
保安又调来另一个摄像头,却看到小余头也不回地直奔停车场。
保安一连气地调动各个摄影头的纪录,最后看到小余走近周挺阳的车子,手上拿着周挺阳放在病房桌面的电子车匙,打开车门,上半身钻入车内翻找了一下,提着个小箱子出来,周挺阳认得是他随身携带的化妆箱。
小余关上车门后,四周打量一下,然后抬起脑袋,望着摄像头,举起手中的车匙扬了几下,走到靠墙的位置,拿起一个橡胶安全警示路锥,将车匙放在下面,再盖上路锥,然后快步离去。
保安再调动监控摄像,只见小余徒步从停车场出来,候了一会,扬手召了辆路过的出租车,上了车,出租车绝尘而去。
"他好象知道我们会来查监控啊!"
汪东东惊讶地说。
周挺阳无言苦笑。
如果汪东东知道小余是在什么地方成长的,就不会这么惊讶。
"周叔叔,他是主动清醒地离开,而且也没有见他身上有危险的情况,你不就要为他担心了。"
汪东东看了看周挺阳,神色有点高兴地说道。
周挺阳长长吁出一口气,道:"既然再没有我的事,我就回家安心睡个好觉吧!"
汪东东一听,马上问:"周叔叔,你这就走了?"
周挺阳一听,省悟道:"是不是还要办理离院手续将流程走完?"
汪东东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不用,这个我可以搞定,不需要你去亲自办理。"
周挺阳奇怪地问:"还有事?"
汪东东看了旁边的保安一眼,说:"我只是想跟周叔叔再聊会儿。"
周挺阳拍拍他肩膀,道:"既然都是认识的,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周叔叔年纪大了,忙活了一整天,是真的累了,没办法跟你们这种年青人一起熬夜。"
保安忍不住插嘴说:"不会吧?你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还没我年纪大呢,我三十七了,还没觉得老,你却说自己老了?"
周挺阳呵呵一笑,没有解释,提步走出保安值班室。
汪东东连忙追着问:"周叔叔,能不能留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周挺阳侧着头,似笑非笑地问:"方便体检预约吗?"
汪东东脸上唰一声涨红,低下头说:"周叔叔你又笑话我了。"
周挺阳将手机递给汪东东,道:"将你的号码输进去,周叔叔懒,嫌麻烦。"
汪东东兴奋地接过电话,在上面输入自己的号码和名字,存进了电话本,又用周挺阳的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才将手机还给周挺阳。
周挺阳拿回手机,拍拍汪东东的肩膀,大步走出医院。
刚走了两步,汪东东又叫道:"周叔叔。"
周挺阳停下脚步,回头问:"还有事?"
汪东东咬咬嘴唇,有点难为情地说:"没事,我就想叫一声你。"
周挺阳笑笑,转身迈步离去,一直走进停车场,从小余提示过的锥形桶下取回车匙,掂了掂,摇了摇头,回到车前,打开车门坐上去,却见挡风玻璃上夹了张字条,拿起一看,纸上的字迹有点歪歪扭扭,但堪能看清,上面写着:我有个人事情务要提前离开,今晚多谢你帮了我许多,以后有钱我一定还你。
下面落款的名字是余汇。
周挺阳将纸捏成小团,扔进垃圾桶内,驱动汽车,驶离停车场。
驶上高速没多久,手机就响起来了。
周挺阳看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是汪东东的名字,心里不禁苦笑:这小子怕不成真爱上自己了吧?
他只得将手机的免提功能打开,放在仪表盘,说:"我正在高速上。"
汪东东在电话那头说:"周叔叔,不好意思,我忘记跟你商量一件事。"
"说。"
周挺阳言简意赅地说。
汪东东在电话那头道:"就是那个跑掉的病人,虽然急诊部没有报警,但理论上他们要做好资料上传到医疗系统备案,那会留下案底。"
周挺阳想了想,说:"关系不大,我登记病人资料时随便给他填了一个名字和身份证号码,不是真的。"
汪东东犹豫地地说:"但家属签名栏是你的名字,是真的啊!"
周挺阳闻言一怔。
登记时他不了解医疗系统的管理细节,没考虑太多,顺手就签下自己的大名。
他沉吟一下,问:"你的意见呢?"
汪东东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办法他们上传之前将这份资料销毁或改造,这样就算那个病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会关联到你身上。"
周挺阳一听,嘴角顿时泛起微笑。
汪东东既然能发现问题,并意识到后果,更有能力这般操作,那根本不需要向他征求意见,马上执行就是了,保不准他已经这样做了,打这个电话过来分明是邀功和讨好。
至于汪东东为什么要刻意讨好自己,周挺阳自是心知肚明,但他并没有如往常般感到厌恶或排斥,只是他现在还没有一个关于"男人爱上自己"的妥善处理方案,或许,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去解决,因为这是一个死结,无解。
在他的思想观中,除了亲情和友谊之爱外,其他的爱都掺杂着或多或少的欲望成份,他从没对一个同性产生过类似异性之爱的感情,也无法想像自己会对同性产生包含性欲的爱情,他一直都在被动地接触着同性的爱恋,从赵汝新到成嘉和,再到刘雁弘、小余,还有现在的汪东东,或许还有他不知道的人,都在向他传递着这种特殊的情感诉求,但他却无能坦然接纳和承受。
他曾作出断然拒绝,就差没如年少气盛时般老拳相向,但无论他如何拒绝或闪避,结果都收效不大,既然拒无可拒,避无可避,唯有用惯常的老法子,将这些人与事先扔到一边,得过且过,任由时间去慢慢作出改变,改变他们,或者改变自己。
暂时来说,这种被迫无奈的处理手法起了一定的效果,起码自己对这种另类情感已经由极度厌恶演变为见怪不怪,甚至到现在的默许。
难道真个是再丑的人见多了就会顺眼,再难吃的菜吃多了也会顺喉?
想到这句话,他哑然失笑。
用这般粗俗鄙的评语去总结人类情感中最高尚的爱情,恐怕世间上只有自己才会如此清奇的脑洞!
"周叔叔,你怎样决定?"
电话那头的汪东东听不到周挺阳的回答,便大声追问。
周挺阳清清嗓子,问:"有难度或者有职业风险吗?否则不要去冒险,反正不算什么大事。"
汪东东笑道:"没有,档案没上传前都好办,就算上传了我都有办法解决,你别忘了我背景有点特殊,适当运用一下资源也可以。"
周挺阳笑笑,说:"那就谢谢你了!"
他特意加重语气。
汪东东听到这话重点加强的谢语,顿时心花怒放,开心地说:"周叔叔你欠我一个人情,记得请我吃饭。好了,我不打扰你开车了,再见!"
周挺阳挂上电话后,才发现屏幕上角显示有十多条新信息没有阅读,多半是在给汪东东体检时发过来的,当时手机放在西装口袋里,衣服脱了放在一边,没注意到提示音。
这些信息当然不会是一般人手机收到的垃圾广告,因为干部的手机号码不会对外公开,只有熟悉的人或相关业务来往的人才会知道号码。
他看看导航上的路线提示,眼见快到高速出口,便不心急去阅读,直至驶出高速,才将车停靠在马路边上。
打开信息,连串名字居然全是王薇薇,也就是她一气过发了十几条信息。
周挺阳向上拖动屏幕,打算从第一条起阅读,却看到第一条是成雪发出。
这两个女人同时与他电话宣淫,又同时向他发出信息,可谓心有灵犀!
他不急于看成雪的留言,而是先看王薇薇这十来条信息到底包含了多少重要内容。
第一条信息内容:臭男人!坏男人!讨厌死了!
第二条信息内容:我给你害死了!我恨你!
第三条信息内容:呜呜呜,我给你害得没脸见人了,想一头撞死算了!
周挺阳不禁嘴角露出笑意。
这正是王薇薇一惯的作风,撒够娇后,才会提及目的和内容。
周挺阳懒得一条条翻看,选择了信息合并功能,将这十数条独立信息合并成完成的篇幅。
他越往下阅读,嘴角的笑意越浓。
合并后的内容是这样:
都怪你!无端端发这么露骨的照片和视频过来,害我情不自禁,在房里自慰,叫得太大声,妈听到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冲进来,看到我正在用舌头舔手机屏幕...........呜呜呜,羞死人了!我吓得扔了手机,用被子蒙住自己,但给妈看到手机屏幕里你不断地搓那根丑东西的视频了!她还翻我的手机,又看到了你大龟头滴着水的照片,质问我是不是有外遇!我只好告诉她不是别的男人,是你,但妈不信,说小阳平日作风很正,不会作出这么轻浮的举动,非得追问我这个用手机拍大鸡巴来勾引的男人是谁!还说要告诉爸爸,让他好好教育我!我快给她迫疯了,跟她说,改天小阳过来我扒开他裤子给你认认是不是跟视频里的那根大鸡巴一模一样,她又气又羞,说我不正经,不学好,将小阳带坏了!我怎么办啊!我没脸见人啊!我恨恨恨恨恨恨你!
看到这儿,周挺阳想象当时王薇薇的窘迫情景,顿时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成雪那边又会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呢?
周挺阳忽然心里充满了期待,但点开一看,却只有寥寥几句:门匙放在大门口的夜灯罩里,饭厅桌上炖了参汤,注意驾驶安全。
尽管没有期待中的激情香艳,但周挺阳看着这几个字,一股温暖的感觉袭上心头,不禁有点痴了。
这么简单的三句话,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但他却无法作出同等份量的感情和责任回报。
他周挺阳何德何能,可承受此美人恩重?
周挺阳看着这条信息,心想着要不要给成雪去个电话,车子的玻璃窗却传来了轻轻的叩击声。
他回过头,只见车旁立着一个交警打扮的高大强壮身影,身影背后,红蓝警灯无声交替闪亮。
周挺阳略感意外地摇开车窗,问:"警官,有事?"
交警一张手,道:"请出示驾驶证。"
周挺阳皱皱眉,从随身公文包内拿出驾驶证递过去。
交警打开证件,问:"你是周挺阳?"
周挺阳点头道:"对,请问我触犯了什么交通规则?"
交警没有递回驾驶证,而是说:"监控发现你在这儿停留了很久,而且是违禁停车,请下车接受酒精测试。"
周挺阳奇怪道:"我没看到这路段有不允许停车的指示牌。"
交警不耐烦地说:"交通安全法规定,消防栓前后30米不允许停车,你的车前面20米就有一个消防栓,所以是违禁泊车,先下来接受测试!"
周挺阳心里暗骂一声:我操,这不是存心坑人么?这路灯都没有的荒郊马路上,大晚上谁能看到前面几十米远的一个小小消防栓?
他无奈地松开安全带,走下车道:"对不起,我没看到前面有消防栓或者警告提示。"
交警没有理他,弯腰伸手进车窗内,拿走了周挺阳放在仪表盘上的电子车匙,举手一抛,车匙便消失在漆黑的路边野地上。
周挺阳大怒,喝道:"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突变猝生。
交警突然起拳,直击向周挺阳的脸门。
周挺阳突然见个砵大的拳头迎面撞来,而且力量凶猛,这么短距离无法蓄力阻隔,只得右掌举起,迎向拳锋,同时头向左侧倾仰。
对手的铁拳头挟着周挺阳的手掌向前冲,堪堪擦过周挺阳的脸颊,有点火辣辣地疼,不知道是不是擦伤了,但周挺阳的右掌并非顽抗,而是借着他这一冲之力身体向后侧退避,防止对方的左手出暗招。
在周挺阳借力闪退的同时,腿勾向对方下盘,但一勾之下,发现对方马步扎得甚稳,纹丝不动,知道遇上高手了,便不纠斗,身体迅速后飞,腾出缓冲的距离。
对方如影随形的赶上前,手要背后伸,便多了一支削尖的钢管,直向周挺阳的头项部扫去。
周挺阳已经肯定对方绝对不是真警察,是冒充警察诱他下车动手,闪过棒击,喝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道:"到了阎王殿,阎王会告诉你!"
说着马步跨前,改扫为捅。
周挺阳手上并无武器,只能急退数步避其锋芒,趁机脱下西装外套,用力一抖,反手卷向钢管尖端。
尽管光线黯淡,但周挺阳敏锐的目光仍然观察到本是光滑的钢管前部人为地刻蚀出深槽,这是放血槽,这家伙不止是打架,是真来要命的!
那人见他反应出奇地敏捷,心里暗暗震惊,恃着力大势盛,手偏了偏,避过西装外套,继续向前捅出。
周挺阳又将西装外套一抖,双手执住衣服,当盾牌一样正面迎向钢管。
假警察先是一怔:难道你这西装还是武侠小说里刀枪不入的天蚕宝甲?
他不信这个邪,手中的钢管毫不停滞地捅向对方胸腹部。
"嘶拉"一声,尖锐的钢管插入了西装内衬口袋,但这优质的面料并没多大阻隔效果,钢管依然去势不减。
就在钢管刺入口袋的刹那,周挺阳身体一侧,避过管尖,两手交叉一绞,缠包住钢管前端。
假警察冷"哼"了一声,回力抽回钢管准备重新施招,但一抽不动,顿时意识到掉进周挺阳的圈套了。
如果是表面光滑的钢管,这西装根本包不住,稍用力就能抽出,但现在钢管前端增了加深深的凹形放血槽,一挺入西装面料内,等于增大了摩擦系数,加上周挺阳本就力气不小,有备而来,他要收回武器就变成很困难。
假警察也不惶恐,不再理右手的钢管,力量改称到右臂,向周挺阳挥去。
周挺阳趁势用力再一绞,钢管自对方手中脱出,但周挺阳并不去抢钢管,而是连着衣服向左甩去。
假警察的拳头好击在飞起来的钢管上,咣一声暴响,让他的左手骨节一阵火辣辣地痛,那支钢管也凌空飞了出去,落在黑暗中。
还未待他回过神来,便见块黑影铺天盖地掩脸而来。
他马上意识到是周挺阳将西装当武器抛开向他,虽然衣服没杀伤力,但给罩住了脸面,岂不变成了个任由捱打的瞎子?
尽管他知道周挺阳肯定会借衣服抛出之际痛下杀手,但他没办法无视这件即将罩脸的衣服,只好左手一挥将衣服击出,右手暗暗蓄力防备袭击。
但当衣服挥出时,他知道自己判断错误了,衣服移开,就看到一个凶猛的拳头紧趋而至,原来周挺阳玩的不是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而是以衣服作迷惑,拳头随着衣服背后出击。
假警察大惊失色,但左手击打衣服的势尽,右手来不及救援,只能恐惧地看着那个拳头毫不客气地击中自己的右眼窝,顿时一阵天旋地转,金星乱舞,惨叫一声,连连倒退几步。
周挺阳哪肯让他喘息?
冲前两步,身体一矮,一个扫蹚腿飞旋过去,假警察发出"啊"一声惨叫,身体一侧,砰一声落到地上。
周挺阳冲前两步,往假警察颈用力一踢,那家伙闷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周挺阳不再理会这个失去战斗力的家伙,从路边弯腰捡起一块石头,迅速向红蓝灯闪烁的警车冲去。
他在走下自己的车时,从远处透来的微弱灯光中,看到警车内坐着两个人影,当时没上心,因为正常情况下交警巡逻是两人一组,有时三四人也不一定,在他确认与自己缠斗的交警是假货后,就不得不提防车内的二个人了,所 以他才用最凶猛的手段先解决了那个假交警,再对付车上二人。
警车上的人见他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吓得马上发动引擎,不再理那个伙伴了,夺路而去,周挺阳知道追是来不及了,趁车急转弯刹那,手中的石头凌空飞出,准确地击中警车右侧的窗玻璃2/3位置,玻璃"哗啦"一声碎裂成无数细颗,只听得车内有叫尖叫道:"啊.....流血了!我流血了!"
驾车那个喝道:"他妈的,想不死就别趴在我身上!我要开车!"
周挺阳没再追赶,站定看着车辆远去。
那个驾驶员的声音他认得,是陈健的司机阿南。
他想不明白的是阿南为什么要杀他,两人没什么过节,以前也不认识,难道是因为拒绝了陈健,陈健决心要除去挡路的自己?
但这个理由有点牵强,虽说某程度上有钱可以为所欲为,但要动用到杀人手段来达到目的,那陈健也太冒险了,自己大小也是个国家干部,刚好负责唐湾镇体育中心开发项目,警察肯定要从源头上查线索,陈健自然会成为被调查对象之一,而陈健与自己的交谈,起码有两个人全程听到,一个是成雪,一个是陈妈,还加一个喜欢偷窥偷听的成嘉和也有可能听到,陈健要灭口的话,必须将这些人全部收买或清除,有可能吗?起码成雪他无法收买。
无论如何,陈健要为唐湾镇的项目找杀手来谋害自己的可能性都不大,那会为其他原因?因为自己得到了成雪而妒忌?这个想法更无聊。
周挺阳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去理会,从车窗的仪表盘上拿出手机,想了想,打了个报警电话,称有劫匪冒充交警抢车,已经被自己制服。
陈健的问题有太多疑惑未搞清楚,他不想轻率将今晚的内情公开。
作为本市首富,陈健对整个城市的经济环境影响力不容小覤,一旦事情闹大,肯定会引起本市经济发生动荡,后果无法预计。
想到这儿,周挺阳暗暗苦笑。
换是是年青时候的自己,遇上这种情况,肯定要快意恩仇,不会思前顾后,现在身为一个国家干部,考虑事情就不能只顾个人得失,要从大局发出,每走一下都必须仔细衡量,要以集体利益为重,这到底是思想成熟的表现,还是意气棱角已被消磨?
趁着交警来到的当儿,他先在马路上借着微弱的光线找到了掉假交警打架时掉到地上的驾驶证,至于扔到路边草丛中去的电子车匙,但可没能力在这黑暗的环境就大海捞针般寻找这个小玩意。
走了几步,又捡到了那件已经破皱得不成样子的西装外套,卷起随手扔进车内,心想回去估计又给宽妈好一顿唠叨了。
远处红蓝警灯冷烁交替,五六辆警车呼啸而来。
周挺阳翘手倚靠车身,看着警车呼啦啦地下来一大堆警察。
"是你报的案吗?"
为首的交警问。
周挺阳点点头,说:"对,是我报的案。"
"能给我看看你的证件吗?"
交警问。
周挺阳从仪表盘上拿起刚捡回来的驾驶证递给他。
交警打开看看,说:"你是周挺阳?"
周挺阳有点恍惚的感觉,刚才那假交警不就是这样问吗?
他还未回答,人丛中马上跳出一个穿交警制服的大汉来,问:"周挺阳?"
周挺阳没办法在半暗中认出对方脸孔,疑惑地问:"请问你是........。"
大汉的着手电一照自己的脸孔,兴奋道:"认不出来了?我是丁林啊!"
丁林?
周挺阳感觉名字有点陌生,想了想,猛然惊喜叫道:"你是丁林,丁副班长,小丁丁!"
丁林抓住周挺阳的双手,激动地叫道:"是啊,你是大屌排长周挺阳,不对,是大鸟排长,我是副班长丁林,小丁丁!我们终于见面了!"
其他交警纷纷掩着嘴窃笑起来,其中一个干脆高声道:"恭喜丁队长,大屌碰上小丁丁,多好的一对,衬绝了!"
丁林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口而出闹出笑话,顿时黑着脸骂道:"是不是想站交通岗指挥交通?"
那多嘴的交警顿时噤声。
周挺阳笑道:"现在可不是小丁丁了,是大丁丁,很威风嘛!"
丁林反而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排长就别笑话我了!"
方才问话的交警插嘴道:"好哩,你们待会再叙旧,报警说那个冒充警察家伙呢?"
周挺阳一仰头,说:"呶,他们不正在抬过来吗?"
只见几个交警正将路边昏迷的假警察用简易担架抬着走过来。
问话的交警上前揪住假警察衣服上的警号一看,顿时骂道:"我操,这不就是上个月我们队里给偷的制服吗?"
周挺阳道:"他们还有一辆警车。"
交警连忙点头,说:"对对对,还有二辆警车也给偷了,一直没查出来去哪!他们几个人?从哪个方向逃走?"
周挺阳指指前面方向,说:"从这方向跑掉,车上有两个人,一个给我用石头打伤了头。我的电子车匙给这个假冒货扔到那边的草丛里,我没办法开车追。"
交警心急地问:"车牌号是多少?"
周挺阳想了想,说:"当时没注意,只记得后面有183两个数字,但可能是套牌。"
交警连忙拿起对话机,哇哇啦啦地布置拦截任务。
丁林拍拍手,叫道:"剩下的兄弟,帮帮忙,去那边草地里,把我们的抓劫匪英雄的车匙找出来!"
其他交警闻言,纷纷拿起手电,往周挺阳所指的方位进行地毯式搜查。
丁林看看周挺阳,又摸摸他的车,啧啧道:"排长,你混得不错哟,看这车,看你这打扮,是做大老板了吧?"
周挺阳推了推他的肩膀,道:"眼光真差!我在本市体育局这个清水衙门蹲了快二十年了,有我这么寒酸的老板吗?"
丁林惊讶道:"原来也在体制里混日子!哎,我在河州市调过来半年了,一直不知道你就在体育局,否则早就找个你一起喝酒了!"
"升官了?"
周挺阳笑咪咪地问。
"没有!"
丁林怪不好意思地说:"退伍后就加入了河州交警大队,熬了十多年,半年前本市交警大队有一个副大队长的空缺,我就调过来了!想起了就憋闷,部队里我当的是副班长,现在退休了,当的是副大队长,这个副字压在我头上比三座大山还牢靠,想摘都摘不掉!"
周挺阳哈哈一笑道:"我们是地级市,交警副大队长必须要求是副科级干部,好多人熬到退休都未熬上科级,你三十来岁就达到这个级别,头上那个副字可是镀了金的!"
丁林也笑道:"给你一说,我突然感到光荣啊!"
正说着,一个年轻的交警拿着周挺阳的电子车匙跑过来,说:"找到了!"
周挺阳接过车匙,展开笑容道:"谢谢大家,你们辛苦了!"
交警没有走开,而是疑惑地问:"你一个人就放倒那个冒牌货?他肌肉挺结实,估计手底很硬。"
周挺阳还没有答话,丁林已经抢着骂道:"靠,你竟然敢怀疑周排长的手底功夫?你不如怀疑我会不会真的调你去守交通亭!周排长在部队里有三大优点传遍四方,就是人帅屌大武功高!"
周挺阳一拍丁林背门,嗔怒道:"胡吹什么!"
那小交警不自觉地将眼光落在周挺阳的西装裤裆部。
周挺阳清清喉咙,说:"待会将那个家伙铐紧点,那冒牌货功夫不弱,不容易对付,你们得小心看紧。"
丁林奇怪地问:"真有这么厉害?跟你比怎样?"
周挺阳摇摇头说:"不好比,我们交手的时间很短,因为我发现假警车上还有人,怕一哄而上不好对付,所以下重手先解决他。他的功夫主要在下盘,很稳定,踢都不动,我就是看准他太自信自己下盘稳固,不选择腾挪躲避的固有思维模式,用计谋将他击倒,否则真要费更多功夫。"
丁林听罢,点点小交警的头,说:"听到了吗?武功高也要吃脑!没有脑子就象那个睡倒的家伙一样下场!"
周挺阳见时间颇晚,拍拍丁林的肩膀说:"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约出来见个脸,好好聊聊。"
丁林看看手表,说:"处理完这事后我就下班了,不如待会一起去夜宵怎样?吃个醉死,好好睡一觉!"
周挺阳心想今天足足打了两场架,又射了几发精,精神和体力消耗得厉害,现在还去打酒架,有点疲于应付,刚想拒绝,但看着丁林热情洋溢的脸孔,咬咬牙,道:"好,我就舍命陪君子,待会一起去喝个痛快,聊个痛快!"
丁林高兴地说:"排长还是那么够意思!我先打个电话叫桑伟准备一下,待会开车绕上他一起去,他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
桑伟?
周挺阳默默念了这个名字两遍,但似乎比丁林更陌生,一点印象也没有。
丁林见他神色透着疑惑,便说:"你忘记桑伟了?他在我们班里呆了一年,手臂折断了,连队公告说是你晚上陪他加练体能时操作不规范导致受伤,你不记得了?受伤后他就提前退役回老家了。"
周挺阳听罢,脑海内如一个惊雷响起。
他记起来了!
桑伟就是那个半夜去玩摸自己的阳具,被自己一时冲动打折了手臂的战友!